,看见云虚来了,就知道宾客已经差不多来齐。
这时的云虚与风沙面前的时候判若两人,仪姿是那样优雅,眼神是那样冷漠,步履间风华绝代,似乎有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,威严至令人不敢直视。
几乎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,包括一直想取而代之的二王子。
满场上下迅速静寂下来,忽然连个敢大声喘气的都没有,一时间竟似听得见叶飘落地。
风沙忽然抓起个打过霜的红皮脆果子,在掌心掂了几掂,喀拉一声咬了一口。
如今这么大的场合完全突显众人对云虚的敬畏,更显示她在辰流朝野之间的赫赫威势。
嚼着果肉使劲想了半天,心道从前是不是真把人家给欺负狠了。
好歹也是掌握实权的大公主,难免脾气坏点,心眼小点,性子傲点,比寻常人更受不得气吃不得亏忍不下羞辱。
总是不得已在他跟前低声下气,自然老是憋着劲想要报复回来。
看来往后要换个方式,一味强压不行,得顺着毛捋。
云虚尚不知道自己在风沙眼中变成了一头坏脾气的犟驴子,很享受这种众人拜服的感觉,刻意放缓了步子,许久才进到北楼。
终于有人大着胆子开始窃窃私语。
相比高调的二王子和最近掌权的三王子,云虚一直重权在握。
要知巡监部还掌管刑狱,无论在朝在野,云虚于众人眼中一直是高贵威严,甚至冷酷的象征。
柔公主三个字从来都蒙着一层层浓厚至化不去的血色阴霾,绝对和温柔扯不上一丁点关系。
突然之间,众人对待伏剑的态度有了显著变化,竟似有些战战兢兢。
三位从来面和心不合的王储居然联袂捧场,这情况着实有些吓人。
有青年少不更事,居然还继续缠着伏剑说俏皮话逗乐子,立马被自家长辈恶狠狠的瞪住,赶紧使眼色让亲信悄悄拉走。
没搞清楚人家来历之前,这不是作死么?
敲门声忽然响起。
站阳台边上的风沙倏然转身,居然露出急不可耐的模样,兴奋道:“快请进。”
何子虚推门步入,微笑着扫量道:“风少好悠闲,装扮也有模有样,看来胜券在握。”
风沙满脸失望:“给你的请柬分明是个女侠,你怎么还是个男人?”
以何子虚淡然的心境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:“在下尚有点能力,一张请柬还弄得到。不劳风少挂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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