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圆轻叹了一声,低下头。>
延光帝倚在龙椅上,叹道:“若朕是个昏君,万恶皆因朕一人起,便让那些泥腿子们造反杀了狗皇帝,从此天下太平,也未必不好。可惜,事不是这样做的。杀朕一人,不够啊……”>
陈圆圆低着头,眼中泪花闪现。>
延光帝拉过她的手,笑道:“哭什么哭,朕是何等的胸襟气度。”>
“人家与陛下一条心,陛下难过,人家便也难过。”>
“一个女人,操心这些做什么。”延光帝轻笑了一句,道:“朕不过是与你说说,心里好受些。不然朕还能和谁说呢?”>
过了一会,他手指在龙椅上轻轻敲着,沉吟道:“淳宁这个驸马,很有意思。看起来呆呆傻傻的,其实有颗七巧玲珑心。”>
陈圆圆道:“我却只看到他呆呆傻傻的。”>
延光帝哂道:“傻?他想给朕出主意,先与朕说什么小冰河、弄什么产业园。等水到渠成了,便在朕面前装疯卖傻,故作天真,装成听不懂朕的意思。呵,说什么‘陛下请恕我愚钝’,他与何良远打架,像是在替朕气不过,其实是在向朕展现他的脸皮厚。说来说去,还不是为了最后这个主意。”>
“那……这岂不是欺君大罪?”>
“谁不欺君?满朝大臣,有哪个办事是直说的?朕还不是要陪他们一个一个演?”延光帝讥笑道:“若不如此,他们说的话便应该是‘陛下,国库没钱了,臣提议抢魏王府的银子’,这就……未免太直白了些。”>
陈圆圆便捂着嘴莞尔一笑。>
延光帝道:“朕也只能陪着他们演呐,比如,还是说这个王笑,他被遴选为驸马时,必然是个痴呆。”>
陈圆圆目露好奇:“陛下怎么知道?”>
“朕查都不用查,一看便知。”延光帝淡淡道:“只看王笑其人的相貌、家境、才学,以皇后那个心胸,怎么可能给庶公主选这样的驸马?”>
陈圆圆惊道:“那这也是欺君之罪啊!”>
延光帝道:“还是那句话,朕又能如何呢?祖宗家法、天下臣民,一条一条将朕绑的死死的,如木偶一般。依祖制,驸马只能从平民子弟里选,哪一个不是歪瓜裂枣?朕当年不信邪,亲手为长女德阳选了一个所谓人品好的。结果呢?软弱可欺,见了那些老宫女都怕,最后被那些宗室欺负到郁郁而终,提起这事朕就来气!到死都不懂进宫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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