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定是你这偷儿谢了顶,跑来打趣。”>
他以前是个穷秀才,也有一点点学问,此时为了缓和气氛,拿着筷子敲着碗便唱道:“呀!头发遍周遭,远看像个尿胞。如芋苗经霜打,比冬瓜雪未消。有些儿腥臊,又惹得苍蝇闹鏊糟。只落得,不梳头,闲到老。”>
一众大汉又是哈哈大笑。>
“没在说笑。”羊倌却是正色道:“老子剃了头、投了大清朝,今儿过来便是要与几位哥哥们商量商量,如今清朝那边睿王主事,想要趁着反贼灭楚之际入主中原。哥几个若想有个富贵前途,不妨投降过来……”>
话到这里,座中德州帮众人面色一变,气氛登时尴尬起来。>
“啪!”>
一声响,灰狗将手中筷子在桌上一拍,大骂道:“乃乃个熊,还当来了个好汉,原来是个吃里扒外的王八三孙子!啐……”>
一口痰啐在地上,灰狗站起身,眼中已满是冷意,另外几个首领亦是纷纷起身。>
鬼泥鳅脸上的笑容凝住,放下手中的杯子,郑重看向羊倌,又问道:“羊偷儿,不说笑。”>
“不说笑。”羊倌道:“山东这地界,八旗兵不是没来过,他们能打不能打,哥几个也不是没见过。在这运河上做苦力捱了几辈子,你们就不想趁着这时局捞场大功业?”>
“别说了!”>
鬼泥鳅重重在案上一拍,杯盘锒铛作响。>
“羊偷儿,你救过老子的命,今天这番话老子就当没听过。要是你肯回头,老子还当你是救命恩人,要是还想当汉奸。从此你我一刀两断!”>
羊倌脸上仍带着贱兮兮的笑,又问道:“想好了?”>
“没得想!”>
“花爷,你怎么说?”>
花爷摇了摇头,将手里的酒碗一丢,站起身,叹道:“这辈子干了下三流的行当,已经是辱没了祖宗。要是再当了汉奸,还活个什么劲?羊偷儿,你我的恩义,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>
羊倌便道:“怎么?你们投得了反贼,我却投不了清廷?”>
“那他娘能一样吗?!”>
那边德州帮诸人还在大骂,羊倌哈哈一笑,转头对身边一人道:“怎么说?早与你说了,我漕运码头上这帮兄弟都是好汉,瞧不起谁?”>
那人不屑地撇了撇嘴,从怀中掏出两锭大元宝一抛,被羊倌接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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