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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康又对着那一众侄媳侄女骂道:“都给我出去!”>
“让她们看。”陶文君突然开口道:“今日既然姑婆嫂姐都在,正好为我与王珍做个见证。”>
她说着,深深吸了口气,道:“我与夫君成亲十数年,如今缘业已尽,难归一意。那便从此和离,两不相欠。只求公公叔叔、嫂嫂姐姐都勿要再劝。”>
“我非是在拿此要挟,实是与王珍再无情份,不愿两相怨怼,共处一室。”她说着,看向王珍,道:“我让你纳了潭香,并非是想栓住你。如今一双儿女已托付于她照料,从此再无牵系。今日这放妻书,你必须给我。”>
王珍依旧低着头。>
陶文君当着众人这一席话说出来,那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和离了。>
王康脸上就极难看起来。>
连陶全、陶文熙也是惊疑不定。>
他们说是来给陶文君出气,实是来敲王家竹杠的。>
但若陶文君真要离,却是竹杠变竹篮,打了一篮空水。>
终于,王珍开口,说了第一句话。>
“我不和离。”>
声音不大,却掷地有声。>
“不离也得离。”陶文君竟是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,“这几天来,你一直躲着。我受够了你这窝囊样。今天必须给我放妻书,不然我抹了脖子,让你王家在京中臭了名声!”>
“啊……”>
全厅的妇人尖叫起来。>
陶文宜捏着手帕几乎要晕过去。>
满厅的“哎哟,不要如此”的惊呼声。>
王珍转头看向陶文君,眼神颇有些难过。>
“你一定要和离?”>
陶文君压了压手中的匕首,道:“一定要和离。”>
王珍沉默了一会,开口道:“好。”>
王康的瞳孔收缩了一下,一口气顶到胸腔。>
所谓皮之不存,毛将焉附?>
白义章就是皮,王家就是依附于他的毛。>
现在王珍这个逆子要与陶氏和离,就是要剥自己的皮!>
“孽障!”>
他猛然扬起茶杯,重重砸在王珍的额头上。>
“当”的一声重响。>
满堂的人都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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