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氏看着左明珠嘴边的笑，忽然有些头皮发麻，忍不住紧张地吞咽着口水，讷讷道，“明珠，你——你这是什么意思啊？”
左明珠低声道，“姑姑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？皇上如今对世子表哥动刀了，很快就轮到宁王世子了。
等世子表哥和宁王世子都倒了霉，接下来就是那些支持他们的人了。
咱们左家这些年一直支持世子表哥，自然也在皇上的清算之列了。难道姑姑你想看着左家毁了吗？”
左氏被左明珠说得心惊胆战，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，“不——不——不会吧！”
“怎么不会？姑姑就别自欺欺人了。”
“那怎么该怎么办？”左氏被吓到了，“我现在就回去找你姨父商量。左家对他可是有救命之恩！他要是敢不管左家，我跟他没完！”
眼见着左氏要起身离开，左明珠冷声道，“姑姑你醒醒吧！你不一直说姨父是个忘恩负义，冷血无情的人吗？你把希望寄托在姨父身上？我看你不如直接做做梦来得快。求人不如求己！”
左氏看向左明珠，“明珠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。这样说一半藏一半的，我听着累。”
左明珠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左氏，眼眸漆黑深邃一片，冷声道，“姑姑，都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！
咱们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，可不能再傻乎乎地什么都不做，任由皇上举起屠刀把我们一个个都杀了。”
“那——那咱们要怎么办？”
“我不是说了嘛？先下手为强啊！”
“你要造反！？”左氏拔高了声音，在说到“造反”两个字时，又猛地压低了声音，“你疯了！？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啊！”
左明珠冷笑，“好像我们不做，皇上机会饶了我们一样。
既然做不做都是死路一条，那为什么不造反？赢了，咱们左家从此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！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！输了，不就是死，跟不做的下场是一样的。姑姑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。”
还真的是这个道理，左氏沉默了。
过了许久，左氏才沙哑着声音说道，“就咱们两个女人能做什么？什么都做不了啊！”
“还有左家。父亲和哥哥他们也已经同意了。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姑姑你啊。”
左氏不明所以，“我？我一个妇道人家，我能做什么？”
“姑姑太小看自己了。您可是姑父的妻子啊！姑父的位置有多重要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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